KUSO文：初吻之謎

SWA番外(？)

題目：初吻之謎

配對：佑揚、軒揚(？)

客串+亂入：千荻、閔翔、小軒

傾向：BL+KUSO

尺度：全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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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客廳中，徐斌、徐恆清和司馬雙兒團團圍著一堆照片，熱烈地討論著。

「阿斌，快來看看！」司馬雙兒從照片堆中拿起其中一張，雀躍地呼喊。

徐斌聞聲湊近，發現司馬雙兒手上的照片，為他家兒子初入讀幼稚園的照片。

「真令人懷念的照片呢……」徐斌拿起照片，仔細地檢視。

凝視照片上的映像，思緒也飄到遙遠的時空。思及愛兒，他臉上的表情不自覺柔和起來。

「對呢！那時的小揚真可愛極了……」司馬雙兒一臉陶醉地看著照片，思緒也飄到遙遠的時空。

她憶起自已當年初為人母，照顧幼子的狼狽模樣。雖然辛苦，但笑容卻是甜美而滿足的。

作為父母，親身目睹兒女的成長，往往是他們最佳的報酬。

「讓我看看……」看到兩人一臉陶醉的模樣，徐恆清被勾起了好奇心：「喔……原來是子揚剛入讀幼稚園的照片……」

當年徐子揚出生時，自已就到外國留學，所以他對子揚年幼的模樣沒什麼印象。

「對啊！那時他很怕生，還扯著我的衣角不讓我離開呢！」司馬雙兒說著，思緒又飄到遙遠的當天，愛兒初入學的模樣。

愛兒當年淚汪汪向她撒嬌的記憶，一直深深埋在她內心深處。也因此，她從來都當徐子揚是個孩子，從未長大過。

「對啊……沒想到當年怕生的子揚，現在長得那麼大，還交男朋友了。」跟司馬雙兒不一樣，徐斌倒感慨時間流逝得太快。兒子現在已經二十歲，更遇到生命中的最愛。

「男朋友……唉……我仍然未能釋懷呢！真希望他交的是女朋友……」提起「男朋友」三個字，司馬雙兒的表情也就塌下來。

她膝下只有徐子揚一個獨生子，有個女兒是她多年來一直的心願。本來希望兒子娶個媳婦回來，但他竟然帶個「女婿」回來，真教她哭笑不得。不過，為了兒子的幸福，她還是接受了這個新兒子。

「放輕鬆些，大嫂！妳現在不就多了一個兒子嗎？」徐恆清溫言相勸。

突然，他從照片堆掏起其中一張，像發現新大陸般仔細研究：「咦？這是什麼照片……我們家有這樣一個小孩嗎？」

「我看看……」徐斌也好奇地湊近，仔細研究後也感到狐疑，說著就把照片遞向孩子的母親：「嗯……看起來很眼熟……雙兒妳有印象嗎？」

「咦？那不正是……」司馬雙兒接過照片，臉上閃過一抹驚訝。

她臉上綻開比薔薇更燦爛的笑容，愉悅地解釋相中的神秘人。旁邊聽著的兩人的雙眼也隨著內容而愈睜愈大，各自陷入沉思，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時，樓上傳來一陣騷動。

「伯父、伯母、叔叔，早上好！」站在前面，朝氣蓬勃地打招呼的金髮少年正是沈天佑，同時也是徐家兒子的「男朋友」。

「早上好……你們在看什麼？」跟在後頭的是徐子揚，他跟精神奕奕的沈天佑不一樣，沒精打采的，連下樓的動作都帶點慵懶的氣息。

眾人一看到兩人精神狀態極大的對比，內心早就有了譜。

「在看你小時候的照片啊！天佑要來看嗎？」徐恆清揚了揚手上的照片，向正下樓的兩人招手。

他曖昧的目光快速掃過兩人，發現徐子揚頸項處附近隱約有粉紅的痕跡，就壞心地朝徐子揚奸笑。徐子揚當然知道徐恆清的笑容有什麼含意，當下就刷紅了臉，下意識抓起衣領，遮掩昨夜的痕跡。

「當然要！」沈天佑一聽到照片是愛人小時候的模樣，當下就興奮起來，快速跑到三人附近坐下欣賞。

「這種照片有什麼好看……」看到沈天佑的行動，徐子揚只有無奈地嘆氣，輕聲抱怨。

他緩步至客廳的沙發，到沈天佑旁邊坐下。搥了搥痠痛的腰，他痛苦地蹙起眉，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徐恆清當然知道徐子揚的行徑代表著什麼，看到姪兒辛苦的模樣，就有想惡整他的意圖。

「子揚，昨夜……很累嗎？」徐恆清單手支起下巴，唇邊扯起一抹壞心的微笑。

「叔叔……你明知故問！」徐子揚沒料到叔叔竟然當著父母的面前問他如此尷尬的問題，秀氣的臉當下就浮起一抹嫣紅。

「子揚，你們昨天多少點睡？」徐斌也看到兒子辛苦的模樣，於是關心地詢問。

徐子揚沒料到嚴肅的父親會問他，臉上當下浮現猶豫的神情，舌頭也開始打結。

「凌晨……兩點吧……」徐子揚愈說愈心虛，到了後面幾不可聞。

聽到這個答案，徐斌、徐恆清及司馬雙兒均露出驚訝的表情，跟神情尷尬的天佑相映成趣。

「那麼晚？我記得你們老早就回房間說……」徐恆清驚呼，隨後又帶著羨慕的口吻續說：「年輕真好啊！」

「天佑，你似乎太超過了吧？我把子揚交給你，是希望你好好疼他，不是令他勞累。」徐斌冷冽的目光掃過沈天佑，菱角分明的唇吐出冰冷且威嚴的話，令人不寒而慄。

「沈天佑！你要顧念小揚的身體沒你那麼好，你要多讓他休息！」雖然司馬雙兒沒徐斌那麼恐怖，但她作為母親，也難得露出兇巴巴的表情，向沈天佑訓話。

徐子揚看到父母為自已生氣，內心雖然有些感動，不過他認為這都無勞徒功。他深嘆一口氣，示意大家的行為都是白費心機。

「我……知道了，伯父、伯母！」沈天佑訕訕說道，並乘機轉移話題：「叔叔！你看什麼那麼入神？」

徐恆清看沈天佑使勁地向他打眼色，心念一動，把手上的照片遞向他。

「天佑，你覺得照片中的小女孩如何？」徐恆清漾著一臉和藹的笑容，問道。

沈天佑接過照片，開始認真地打量照片中的小女孩。

她擁有一頭跟徐子揚同色的頭髮，樣子可愛，身穿一套蕾絲邊的小洋裝，顯得她嬌俏可人。照片似乎是突然拍攝的，女孩面露驚愕之色，嘴巴微微張開，煞是可愛。

單從照片看來，相中人是個非常可愛的小女孩。不過，沈天佑卻有另一個疑問。

沈天佑抬頭，看了看子揚，又看了看手上的照片。這樣來回好幾次，一直沒作聲。

好半晌，他一臉凝重，遲疑地開口：「子揚，你是否當真是家中的獨生子？還是你其實有個妹妹……」

「笨蛋！我哪有妹妹啊？」徐子揚差點被沈天佑的話氣壞，沒好氣地罵道。

「但相中人非常像你啊！」沈天佑指了指照片，並把照片遞向他。

徐子揚接過照片後，才瞄了一眼，也露出跟沈天佑一樣的驚訝神情。

良久，他一臉不置可否，不相信地吼道：「騙人！我記得我明明沒有妹妹說……」

徐恆清聽到沈天佑的答案時，已經強忍亟欲狂笑的衝動。在聽過徐子揚的答案後，他先是噗哧一聲，然後再也忍不住，笑得彎起腰來。

徐子揚和沈天佑都被徐恆清的模樣嚇得愣住，兩人面面相覷，互相露出一臉不解的表情。

「如果我真的有個女兒，我會比較高興呢……」司馬雙兒深嘆一口氣，感慨萬千地說道。

「子揚，你真的看不出相中人是誰嗎？」徐恆清好不容易才忍住繼續狂笑的衝動，不可置信地反問。

徐子揚一愣，心忖，我應該認識她嗎？

「咳……其實……那是你自已。」瞧見兒子一臉不解的表情，徐斌決定為大家揭開謎底。

徐斌的話一出，徐子揚當下就抓起照片，仔細地審視照片。他的內心猶如被有萬個炸彈炸開，令他腦海一片空白，不能運作。

「女裝的子揚？真漂亮！」沈天佑湊過來把徐子揚摟著，邊讚嘆邊順便於徐子揚臉上偷親。

「你也這樣認為？真不愧是我的兒子！」聽到兒子被稱讚，司馬雙兒開心得笑彎了眼。

好半晌，徐子揚總算整理好情緒，冷靜地開口：「我……我何時拍過這種照片……」

在他記憶深處，好像的確有過這樣一回事……

「你知道雙兒一直想有個女兒吧？」徐斌續說，「所以就著你扮女裝，以一償她的心願……」

聽到父親一派正經的回答，徐子揚的內心猶如被冷風吹過，感到既可笑又無奈。

「小揚真的愈看愈漂亮，愈看愈像我！你看！這兒還有很多！」司馬雙兒笑說，更拿出她的珍藏。

「為什麼有那麼多……」瞧見母親如此興奮的模樣，徐子揚十分汗顏。

「雙兒很喜歡女裝扮相的你，更因此而參加不少聚會呢……」徐斌也非常盡責地回答子揚的問題。只是，這答案只令徐子揚更感無奈。

「父親……你為什麼不制止母親？」徐子揚一臉欲哭無淚的模樣，悲哀地反問。

「子揚，那不是很好嗎？大嫂也比較快樂啊！」這時徐恆清涎著一臉燦爛的微笑，幸災樂禍地說道。

「我看不出有哪裡好……」徐子揚反瞟徐恆清一眼，甚是不滿。

倏地，沈天佑嚇得跳起來，大叫：「喂！這小子是誰？竟敢親我的子揚？」

「你說什麼！？」徐子揚也被他的話嚇得從沙發上跳起來，他忙搶過天佑手上的照片，雙手難以置信地顫抖著。

「天佑別那麼緊張！只是臉頰而已！」瞧見兩人如此誇張的行徑，徐恆清臉上的笑容也就更加「燦爛」。

「我記得當日他對你一見鐘情，一天到晚在你身邊團團轉呢！」徐斌好心地解說，不過他這話再令徐子揚的心情變得更差。

「嘿……他的眼光倒不錯！」沈天佑這不識相的話，令徐子揚幾乎想轉身親手扼死他。

死沈天佑！竟然還說什麼眼光不錯！？

「他更親了小揚呢！不過小揚你一巴掌甩過去了。」司馬雙兒補充道，這倒令室內眾人一同驚訝起來。

「親了！？」反應最大的人，莫過於當事人徐子揚。司馬雙兒剛才的話，直把他的心情降至最谷底。

「這小子到底是誰！？我要找他算帳！」沈天佑聽到愛人被其他人偷親，也非常憤怒。

其他人瞧見沈天佑氣得摩拳擦掌的模樣，都知道如果他知道當事人的真正身份，他一定性命堪虞。

事實上，除了沈天佑和徐子揚不知道小男孩的真正身份外，另外三人都知道。而且，不幸地，其實沈天佑和徐子揚一直以來都跟那小男孩有來往，而且關係要好。

為免當事人的性命受到威脅，司馬雙兒及徐恆清頻頻向徐斌打眼色。

接收到訊息，徐斌當然知道如何回應。

「名字？嗯……我忘了。」雖然徐斌不擅長撒謊，但他掩飾得非常好，兩人完全察覺不出當中的異樣。

「天佑你別那麼在意！那麼多年前的事，我想他一定忘了吧？」司馬雙兒也加入，好言相勸。她知道兒子不會尋仇，她倒比較擔心愛她兒子愛到發狂的沈天佑會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

「但……這小子搶走子揚的初吻啊！」看到徐家兩位家長都勸沈天佑息事寧人，他也開始動搖。然而，他最在意的是，奪去愛人初吻的人，竟然是個男孩子！

如果是個女孩子，沈天佑會告訴自已，算了吧！不過，如果對方是個男的話……那就是另一回事。

不過，沈天佑他沒留意到，當徐子揚聽到「初吻」二字，他的神色顯得異樣。

因為他現在猛然記起，那個年紀的親吻，沒錯的確是他的初吻啊！枉他一直以為，他的初吻對象是個女的。雖然他現在交往的人都是男的，但至少這點可以令他有少許釋懷。只可惜，原來連奪去他初吻的人都是男的！他現在開始懷疑，自已會跟男生交往是否上天老早就安排好的啊……

「咳咳，天佑。」父子連心，徐斌當然察覺兒子的異樣，於是適時打斷沈天佑的話。

「怎麼了，伯父？」沈天佑不解地回頭，徐斌也指了指自已的兒子。沈天佑依循他的方向一瞥，驚叫：「子揚！你怎麼了！？」

「受不住打擊，昏倒了嗎？」姪兒深受打擊，徐恆清只涼涼拋下一句話，毫無半點同情心。

「小揚你何必那麼介意？只是小時候的事……」司馬雙兒愛子深切，語氣處處表達關懷。不過，她只勸徐子揚釋懷，而非跟他同仇敵愾。

「對啊。反正你現在的愛人都是男的。」徐斌也補上一句，溫言安慰兒子。不過，與其說這句是安慰的說話，倒不如說成是一句完全打擊徐子揚的說話。

連父親都這樣說，看來徐子揚應該認命，乖乖跟他的男朋友相親相愛去。

「大哥，你的說話好像令子揚打擊更大。」瞧見姪兒一臉認命，徐恆清訕訕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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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昨天的照片事件後，徐子揚今天重新調整好心情，把昨日的話題照片都帶到學校，跟好朋友分享。不過，他這不是為了令大家有機會取笑他，反而是希望集大家的力量，猜出相中人的身份。

說不在意是假的，徐子揚對這個奪去他初吻的男孩子非常感興趣。同樣地，沈天佑也想找碴。

大家一聽到桌上是好友年幼的照片，無不被勾起好奇心，拿起照片就看。

「喔喔……不愧是前名模的兒子！我看子揚你做女孩子都很適合啊！不如你以後穿裙子上學吧！」芮千荻看著相片中作女裝打份的友人，率先發出讚嘆，更「好心」作出提議。

「千荻……別亂開玩笑……」徐子揚嘴角微微抽動，強忍下發飆的衝動，冷靜地說道。

「這就是小時候的子揚？為什麼是女裝？」連庭軒隨意拿起其中一張照片，疑惑地問道。

雖然連庭軒平時對徐子揚都一副兇悍的口吻，但當他看到年幼的女裝子揚，既可愛又清純，連他也不自覺感到喜愛。

坐在連庭軒旁邊的姜閔翔，也好奇地拿起其中一張照片，細細地觀賞。

「瞧不出你小時候是位標致的美人呢，難怪你那麼受男生歡迎。」姜閔翔臉上仍然掛著那畜類無害的笑容，吐出既像讚美又像虧他的說話。不過，當中其實是讚美成分居多。

徐子揚一聽，就知道姜閔翔所指的男生其實指沈天佑，當下就不是味兒地皺起眉。

「閔翔你……這算諷刺我嗎？」徐子揚瞟了姜閔翔一眼，不滿地說道。

「幸好子揚你現在是我的……總之，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你！即使那小子前來搶親，我也要打倒他！」沈天佑聽到大家都對愛人的女裝扮相有著正面的評價，忙把他摟在懷中，以宣示他的擁有權。

大家看到沈天佑宛如驚弓之鳥，緊張兮兮把徐子揚摟在懷中的模樣，一同無奈地聳聳肩。

「說起這位男孩子……總覺得很眼熟……」芮千荻拿起昨夜徐家的話題照片，仔細地端詳。

「你認識他嗎！？」一聽到芮千荻的話，沈天佑當下激動地站起來，湊到芮千荻面前，氣勢十分凌厲。

大家看到沈天佑這副模樣，無不感到汗顏，連芮千荻也被沈天佑的氣勢嚇了一跳。

「你該不會想找他找碴吧？」連庭軒說道。

「那只是小時候的事，天佑你別執著吧。」姜閔翔也加入勸阻。

聽到友人跟父母同一口徑，徐子揚也開始動搖了。他扯了扯沈天佑的衣角，溫言道：「對啊……天佑……這事就算了吧。」

沈天佑先是一愣，後來發現徐子揚是認真後，就回到他的身邊，重新把他摟在懷內，好好呵護。

「既然子揚你說算了，那我就放過他吧！」沈天佑埋首於徐子揚頸窩，輕輕地磨蹭。

被大家目光灼灼的看著，加上頸窩的騷動，令徐子揚尷尬不已，努力地抗拒著。

「說起來，你們還有帶其他照片嗎？我對年幼的子揚非常有興趣呢！」芮千荻適時開口，令徐子揚得以解脫，順便也把話題岔開。

「有啊，我連中學的都帶來了。」徐子揚揚了揚手上的相簿，燦爛地笑說：「有印象嗎？我跟你第一年同班的合照。」

大家見狀，也好奇地湊上前，回憶當年的點點滴滴。不過，當中有一個人跟這情景格格不入。

「嗯……」連庭軒沒有理會大家，逕自拿起照片，一遍又一遍仔細觀察。

奇怪，我也覺得照片中的小孩很眼熟啊……

連庭軒內心旋即昇起無數個疑問，同時，也感到少許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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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學校生活無驚無險結束了，連庭軒今天離開宿舍，回到暌違已久的大宅。他仍懸念今天的照片，共把他認為可疑的地方一遍又一遍在腦海沉思。然而，依舊無法得出答案。

他舒了一口氣，就拋開這瑣碎事，踏入家門。才越過大廳，就聽到熟悉的笑聲。

「庭軒，你回來了。快過來這邊。」連父連軍睿一看到兒子歸來，就揮手著他湊近。

「你們在看什麼？真多照片……」連庭軒依言來到桌前，就被眼前一大堆照片吸引住視線。

他心忖，今天跟照片真有緣呢！不過，在家中看到照片，內心不禁昇起一絲不安。

「我們正在回憶你小時候的事。」連母袁雅音優雅地笑著，她翻開手上的相簿，指向其中一張照片：「你看，這是我們第一次帶你參加宴會的照片。」

「宴會？」聽到「宴會」二字，連庭軒忙站直了身子，緊張兮兮地接過相簿。

在他雙眼觸碰照片的瞬間，一個念頭在他腦海爆開，也令他更加疑惑。

為什麼跟子揚那張那麼像？

連庭軒一下子就明白，徐子揚照片中的小男孩正是自已年幼的模樣。不過，連庭軒同時也在內心拼命祈禱，希望事情別按他的猜錯發展下去。

那不是什麼好猜想呵！

「那天庭軒你更認識一個非常可愛的女孩子呢！可惜……」可是，不知底蘊的連軍睿直截了當就說出連庭軒最在意的事件。

當「可愛的女孩子」這六個字從連父口中洩出的當下，連庭軒的內心也涼了半截。

「可惜……什麼？」連庭軒雖然很不願意聽，但都堅持問下去。即使現在這一刻，他依然希望可以從父親口中聽出跟他所想相違的內容啊！

「你好像被甩了。這也難怪，哪有人初次見面就親吻對方……」袁雅音臉上依然漾著優雅的笑容，吐出極具殺傷力的內容，至少在連庭軒心中是這樣認為。

「什、什麼！？」連庭軒臉上的表情瞬間凍結，臉上不自然地抽動著，似乎未能接受事實。

「你忘了嗎？當天你被這女孩吸引，一天到晚在她身邊團團轉呢！」憶起往事，連軍睿笑得很高興。因為兒子之後一直都對女孩子沒興趣似的，令作為父親的他十分鬱悶！

「對啊！你後來更親吻對方，不過對方很兇呢，一巴掌甩過來。結果你哭著回來了。」袁雅音也跟丈夫一樣，為兒子的異性緣煩惱不已。難得兒子當年那麼主動，雖然被甩，但她也難掩興奮之情。

「對啊！那時你更說，以後再也不跟女性交往這孩子氣的話呢！」連軍睿笑著附和。雖然兒子被女孩打了一巴掌，但他倒認為這是兒子富貴的人生一課。

「是……是嗎……」看著雀躍地討論的雙親，再跟一臉慘相的自已比較，連庭軒感到無奈極了。

經父母一提，他倒想起當年的片段。的確，自已無辜被打一巴掌，也從此對女性改觀，對女性避之則吉。本來一直以為是理所當然的事，現在想起來卻滑稽極了。

原來我之所以覺得女性不可理喻、難以理解，都拜他所賜……

不過，這種事，他實在笑不出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超越精神的疲倦。

他不禁悲哀地想，如果讓沈天佑知道，他會有多慘。還有自已以後如何面對徐子揚等等問題……

「不知道那女孩現在如何？」突然，袁雅音的聲音再度響起。

「一定是個亭亭玉立的漂亮少女吧？」連軍睿看著照片，樂觀地忖測。最後，他更打趣地說：「庭軒，如果改天有機會再遇，你說不定會像當天對她一見鐘情呢！」

連庭軒乍聽這句，當下就暗自下定決心，這輩子都不帶徐子揚到他家玩！

「不……會了……」連庭軒知道事情的真相，毫不猶豫就斷言回答。

「呵呵……庭軒你這孩子真容易害羞！」袁雅音卻誤以為兒子害臊，不在意地笑說。

在父母的眼中，他們都只當庭軒因為害羞才不跟女性交往。

連庭軒無言地看著父母，內心有說不盡的辛酸。為了自已，也為了父母，他決定向父母隱瞞。

這時，一道電話的鈴聲響起。

「喂……找誰……」連庭軒直接從口袋掏出手機，無力地問道。

原來來者正是芮千荻。

「我是千荻，我想跟你聊聊照片的事。我今天想了好久，總覺得子揚相中的小男孩跟你很相似！你有印象嗎？」芮千荻仍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逕自拋下他的問題。

其實，他只想致電跟頭腦好的連庭軒一同討論事件。不過連庭軒倒被他的觀察力嚇了一跳，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連庭軒在聽筒的另一端沉默好半晌，整理好自已的情緒後，決定向他最信任的朋友坦白。

「我……認識他……」連庭軒尷尬地開口，聲音輕得出奇。

「真的嗎？他是哪家的孩子？」芮千荻感到意外，忙追問下去。

「那小男孩……就是我……」連庭軒吞了吞涎沬，遲疑地開口。

「咦？」聽筒另一端的芮千荻聽到連庭軒的答案，嚇得從椅子上跌下來。好半晌，他重新爬到椅子上，故意壓低聲線，懷疑地問道：「你是開玩笑的吧……我從天佑處聽說，那小男孩搶走子揚的初吻……」

「我搶走他的初吻？他不也搶走我的初吻嗎！？」連庭軒乍聽，就懷著不友善的口吻吼道。

現在的情況跟之前不一樣，之前他比較同情好友，但當事情扯到自已身上時……

他也想開口說，他自已都是受害者啊！

聽到好友激動的語調，芮千荻知道連庭軒是認真的。

「這樣說……那個小男孩……當真是你？」芮千荻再一次反問，「這事可別被天佑知道……」

「對啊，我不想自已英年早逝。」連庭軒淡淡地應道。倏地，他語調一變：「千荻，別說出去。」

芮千荻倒是頭一遭聽到連庭軒帶著威脅的語氣跟他說話，著實嚇了一跳。

「我知道，總之我會幫你保密。」芮千荻爽快地答應連庭軒的要求，往後閒聊幾句後，他也掛線。

他搓了搓下巴，不停思考徐子揚和連庭軒的關係，不期然覺得這一切都非常巧合。

「太巧合了吧？看來，你會跟他成為朋友並不是偶然呢。」

最後，他得出這個結論。

誰知道徐子揚跟連庭軒成為朋友，是為了再續當年未了的緣份還是其他？

又有誰知道連庭軒一直對徐子揚毒舌是為了報巴掌之仇還是出自本能反應？

搞不好，他們才是命中註定就要相遇的兩個人！

不過，年少無知總是美好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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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昨天早上起床靈機一觸想到的劇情(爆)

是說這可以把小軒抗拒女性的原因明白地說出來！(誤很大)

其實這篇是對小軒的私心？XD

完稿 2007.5.7